秣 陵

【盾冬】Go Home （九） （ABO）

正文：

Go Hom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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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插播小甜饼番外：Little Girl

（九）

这一枪最终还是打偏了。

 

Bucky没有想到Steve会忽然出现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在Steve的眼前将自己的存在抹杀。

 

只是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，他看见了Steve。

 

所以，那颗子弹只是在Bucky的左边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，然后嵌入Bucky身后洁白的墙壁上。

 

Steve将Bucky拎了起来，Bucky的背部抵住了墙壁。属于Alpha愤怒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笼罩着Bucky，WinterSoldier也承受不住的脚软。

 

可是更可怕的是Steve宝石一样的蓝色眼睛中，除了愤怒，更多的是心碎与绝望，Bucky莫名就看懂了那些情绪，他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一件事，一件很残忍的事情。

 

Steve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，他会拎着Bucky衣服的领子，把他按在墙上，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一拳打到他脸上。Steve曾经以为，自己会永远温和的对待Bucky，永远。

 

“嘿，Cap，冷静点。”Tony小心翼翼的跟上来。

 

后面的是Banner：“Cap，你吓到Barnes中士了。”从呼吸频率判断，Banner可以确定Bucky被信息素压迫的几乎没有办法呼吸。

 

几秒种后，Steve松开了Bucky，转身离开了浴室，没有说一句话。

 

Bucky确定，他看到了Steve眼角滑落的泪水。

 

“Steve……”

 

然而，Steve并没有足够的理智和心情去理会，Winter Soldier在苏醒之后，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。

 

Steve几乎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内心那些膨胀的快要爆炸的复杂情绪，在灯光昏黄的地下室打烂了四个沙包后，他喘息着倚着墙坐到了地上。

 

Steve很清楚，他与Bucky，他们之间有存在太多问题，当然主要是他自己的。

 

他爱Bucky，可是却做下了不再和Bucky在一起的决定，其实这种时候，最好的选择是远远的看着Bucky开始新的生活。然而，他心中却有千千万万个不放心，他害怕Bucky没法好好吃饭，好好生活，好好的照顾自己。说白了就是那点控制欲作祟，他没法控制的想给予Bucky舒适而温暖的生活，不看着Bucky就会陷入各种恐慌之中。

 

所以Bucky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接触的人几乎只有他，会产生感情几乎是必然的。而他却在这种时候选择退缩，他没办法给Bucky长久平静而从容的生活，没办法。他甚至以为在感情萌发的最初就扼制，让Bucky意识到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，就可以了。

 

可是，不是只有Bucky·Barnes，Steve·Rogers的爱，一样无处安放，四处流浪。

 

是的，也许都是他的错，全部都是。

 

可是，他只是想让Bucky能够过得自由而舒适……

 

就在几个小时前，他还在为了Bucky的自由问题而与九头蛇战斗了，而Bucky在干什么，他正准备着带走他自己的生命。

 

他到底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，要让Bucky用这样的方式……报复他……

 

他该怎么办？

 

抓紧他？

 

还是放他走？

 

现在的他能抓住什么？

 

又还有什么不能失去？或者说，还有什么能够失去……

 

Steve沉默的坐在地下室，他没有办法判断他究竟坐了多久，也许天已经亮了。可是，Captain  America的一部分告诉他，所有的问题都得去解决，他不能逃避。

 

于是，无所畏惧的Captain  America又一次站了起来，带着那些看不见的伤痕回到复仇者大厦的上层。

 

接着，Steve开始面无表情的听Jarvis调出的音频，那个Omega女性在Bucky耳边的悄悄话都被放大成正常音量，那一个一个刺耳的问题几乎让Steve笑出来。

 

虽然保护民众方面做得并不怎么样，但是在抓住弱点威胁公民方面，美国政府做的还是相当不错。

 

看，虽然绝大多数Omega都比较孱弱，可是既然有Bucky这样强大的存在，那么这位女性Omega的优秀也并没有那么令人感到意外。

 

只是，Bucky，你真的爱我么，以爱的名义，去抹杀自己……

 

Steve觉得自己差不多是疯了，笑着笑着都能笑出眼泪来。

 

在把这段该死的音频文件听了三遍之后，Steve决定去找Bucky。

 

可是，Bucky并不在房间里，不过，因为是在复仇者大厦，所有人都在，不会有什么问题。然而，就这Steve准备去找Bucky的时候，他看到了电视机屏幕上定格的画面：

 

冷冻仓

 

Steve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确认，这是最开始他拿到的那盒录影带。

 

而Bucky，看完了它……

 

于是，Steve安静的坐到了地上，开始倒带。他并不知道，他几乎和Bucky坐在了同样的位置，以同样的姿势。

 

Steve并不想再去看一次1945年3月17日发生的事情，那个日子，对Bucky，对他，对那个没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，都太过哀伤。

 

可是，在这之后呢？

 

九头蛇的科学家们继续在Bucky身上做着各种各样的试验，那时候Bucky还没有那只金属手臂，只有一只手臂的Bucky，看起来总是很瘦小，不是错觉，Bucky是真的瘦了很多，在那种条件下，没有人还能保持健康的体魄。

 

那个模糊的声音并不尖锐，却几乎要穿透Steve的耳朵。

 

1945年9月29日

目标进入发情期

 

Steve忽然不敢往下看了，一个失去了Alpha的无主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Omega，在那种地方进入发情期，能发生什么，还能发生什么？

 

而九头蛇这些疯子，居然将这个过程完整的记录了下来。

 

然而，Steve只能隔着七十年的时光看着这个世界上他最爱，也最爱他的人，挣扎、哭泣、崩溃、绝望，却不能帮助他一丝一毫。

 

Bucky的发情期持续了两天，地狱一样的两天。

 

第二天的黄昏，那个只有一张行军床的小房间里，不知道是第几个Alpha来了又去，最后剩下的只有已经哭不出来的Bucky在喘息。

 

接着，九头蛇所有针对Bucky的试验停了下来。

 

Bucky开始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，几乎每时每刻缩在房间的角落。

 

然而，在1945年的11月，Bucky主动去招惹了看守他的士兵，用他蹩脚的德语。接连三次之后，Bucky得到了一顿拳打脚踢，如果硬要加一个形容词，可以是：如愿以偿。

 

结束之后，Bucky用他唯一的手，扶着墙壁，慢慢挪回了床上。

 

Steve看着屏幕上，模糊的夜色里，Bucky的右手死死扣住了行军床床头的栏杆，上牙咬住在下唇，想要挣扎去尽全力克制。

 

半个小时后，满床、满地的鲜血宣告着一切的结束。

 

而在Bucky顺着眼角流进头发的泪中，他模糊喊出的名字，是：“Steve……”

 

半年前的一幕似乎重演了，只是，一次Bucky千万个不愿意，一次却是Bucky亲手策划。

 

Steve忽然意识到，Bucky不是因为洗脑忘却的，Bucky是自己想要忘记的。

 

逃不掉，死不了，但是太疼了，心里，所以，只能选择遗忘。

 

那个年代的洗脑技术，并不足以让那么坚强的Bucky忘却，人的本能，为了自我保护，选择了彻底遗忘。等到后来，科技再发展，真的实现了洗脑，就真的全部都忘了。

 

而这一切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抓住他。

 

Steve终于低下头，掩面痛哭。

 

不是无声的流泪，Captain  America有记忆以来，第一次，哭出了声音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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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了，其实吧唧那一段，我还有写七十年前吧唧亲身经历的视角

斟酌了一下，还是用了大盾视角【这个视角描述是隐晦的，基本隐去了所有的血腥与暴力的具体描述

如果你们想看，记得告诉我，哪天发完糖，再贴出来

最后，再次谢谢一直看着这么文章的你们

么么扎(づ￣ 3￣)づ